【贱虫/ABO】为人师表3
师生AU/无能力/非典型倒追
老师Wadex学生Peter/RR贱x荷兰虫
*ooc
3.
韦德今天早早到了教室。他无意中观察到彼得会比上课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学校，然后坐在位置上慢悠悠啃完早餐——他的早餐一般会是一个压得很扁的三明治，他喜欢在里面多加一点泡菜，这是他无意中听到彼得同Ned在讨论“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是哪家”时知道的……
「这些都是无意的！不许觉得哥是故意的，你们这些读者！」
韦德比彼得喜欢上自己之前更早注意到对方，但要说多早他自己也记不清了。或许是在午后的足球场，彼得穿着阿森纳16号球衣，红白色球衣和翠绿草地交相辉映，他暖棕色碎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薄淡金边，一脚破门后扬起笑颜，绿茵场上再也没有比他更意气风发的少年；或许是在清早的走廊，彼得撞到了同样低头走路的自己，他帮忙收拾散落一地的教案时候不小心撞上了自己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抬起头，眼帘映入一双糅杂了万千碎星的无措棕眸，静如死水的心澜，悄悄泛起一层涟漪。
可以触发一见钟情的场景有无数种，但心动的感觉总是类似的。
韦德不会告诉任何人，即使是捧着教案路过彼得班级时候的姿态——要不要戴眼镜、腿要迈多长、书要夹着还是捧着，他都在脑内排练过无数次，同时要记得挺胸、收腹，被彼得看到时的笑容不能显得太过经意，要微笑，不能露牙齿。
但他也记得，他是彼得的老师，彼得是他的学生，这段关系但凡跨越了一步，就是禁忌之恋。
“禁忌之恋？！”Weasel边斟酒边大呼小叫着，他真想把一整杯杜松子酒泼到韦德脸上，好让他清醒清醒。
把彼得吼走之后韦德又回到酒吧，在好友审视的目光下，同时也是为了宣泄快要被憋到爆炸的情绪，韦德道出了部分实情。
“是你疯了还是我聋了？还是你昨天穿越去中国封建王朝偷学了三纲五常？”
“在哥的大脑决定把下一口酒喷在你的黄鼠狼脸上之前，我劝你谨言慎行。”
“说真的，你怎么会认为这是禁忌？我应该说Wade Fucking Wilson也有禁忌？8102年了兄弟，而且你的炮打得还不够多吗？如果在床上打的炮真的能变成武器，你可以夷平半个美利坚。”
猛灌下一口酒，韦德少有的沉默了。
或许在他这个黄鼠狼朋友眼里他是个风流浪子，是个只会沾花惹草的不靠谱男人，事实上他的确是，但那只是他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是，他对职业操守的恪守程度异于常人，就像他以前在加拿大做雇佣兵时坚决不杀小孩一样，现在作为老师，和学生谈恋爱这项也被他划为禁止。
他所能做的，就是趁一切还没失控之前悬崖勒马。
“你不懂，他还未成年。”韦德搪塞道，他暗暗想，好友不可能理解他“崇高的园丁精神”。
“你16岁的时候跟一个30岁的omega……”
“Fuck youWeasel, 别拿他跟我比！”
盘算了个来去，韦德还是觉得自己昨晚的言语有点过分了。于是第二天特意提早来到学校，站在彼得的班级门口想找人谈谈。
但这也不能全怪他，这个小鬼根本不知道这种酒吧是什么地方，他孤身一人，非被别人吃干抹净了不可。韦德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彼得唤他的名字时，他已经能闻到这个小孩香喷喷的可口味道了。他甚至有些感激昨天晚上赏了他一巴掌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上来调情，彼得可能就寻不到他的信息素；如果彼得寻不到他的信息素，那他就很可能遇到危险；如果彼得出事了，他是不会介意重操旧业把胆敢动彼得的混蛋砍成十几段的，可以在腹部砍多几刀，这样方便把肠子扯出来，然后在那个混蛋的脑袋上也……
“Mr. Wilson? 您站在教室门口做什么？”
思绪被猛地拉回，韦德惊得眼前白光一闪，转头看到Ned探出胖胖的脸，正尴尬地盯着他。回过神的韦德才发现自己正以抱着手臂、交叠着两条长腿的风骚姿势半倚在门框上，挡住了门口一半的位置，往来进出的学生不敢打扰他的沉思，都只能小心翼翼侧身经过，除了Ned，因为他侧着身也过不去。
韦德一边连道没事一边退出走廊，暗想着这小孩今天来得可真迟，该不会是算准了自己要找他不敢来了吧？他在走廊踱来踱去，每隔不超过十秒就抬起手看看腕表，还时不时瞟几眼彼得空无一人的座位。
直到上课铃声敲响，韦德已经在教室门口换了四种姿势傻等了三十分钟。
彼得无故缺席了，韦德询问了一圈同他素日交好的学生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他怎么思来想去也觉得彼得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受到太大打击才不肯上学面对自己，所以……
身为一个负责任的、具有园丁精神的优秀教师，他决定去彼得家里看看。
“呃老师，你为什么不先试着打个电话呢？”Ned好心提醒。
“哦，是呀，我应该先打电话。但是我没存Peter的号码，所以还是直接去他家里方便。”
“我有Peter的电话，我可以……”
“这件事交给老师处理，你好好上课，不用操心ok?”
本来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Ned，总觉得Wilson老师的话语里隐隐透露着很不想要彼得号码的意思。Ned想不通，难道打电话去问不是更加方便吗？为什么非得跑一趟？男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他边挠着头边走出了办公室。
驱车前往彼得家的路上，韦德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跟他说清楚“恋爱”与“禁忌”的关系，最起码也要为自己昨晚的失礼道歉。「这可真的太惨了。」韦德恨恨地将自己的满头金发抓了个凌乱，他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认真喜欢上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学生！
韦德回想起一年前发生的一件事。他正在执行某次任务，但任务目标太久没出现在指定地点，他决定看一下Twitter里的猫咪视频打发等待时间。但他刚打开就发现首页都在刷一个叫什么“准疯了的恋爱测试！做过的人都转了”，出于该死的好奇心，他把本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做的恋爱三十题填了一遍，看完结果下拉到最后发现居然还有一个恋爱诅咒——做完不转者会在三年内受到恋爱之神的惩罚！韦德嘴角抽搐了一下，正好看见目标出现，他一边嘟嚷着“除非哥是小学生才会信这种恋爱诅咒的鬼话”一边拔出双刀往前冲去。
“哈！我他妈的就是小学生！”咬牙切齿地发泄一句，韦德怒锤了好几下方向盘，嘹亮的喇叭声把周围一圈的车辆都吓得离远不少。
之前一路上纠结着要轻轻扣门表示慰问还是大力拍门表示愤怒的小学生韦德，到达之后发现彼得家玄关上的门是虚掩着的，他倒吸一口凉气，推开门火急火燎地直冲彼得房间奔去，看到鼓起一团的被子和探出来的半个小脑袋才放心下来。
听见门口的动静，彼得睁开睡得惺忪的双眼，瞧见倚在门口脸上还挂着惊慌表情的韦德，他虚弱的脸上勉强地挤出笑意，掀开被子跳到地上，光脚踩着地板小跑到韦德跟前。他穿着宽松的浅灰色居家服，松垮的上衣因为跑动往左肩斜去，以至于他完美的颈线延伸至锁骨处的一整块肌肤落在韦德眼里，一览无余。
韦德挑眉，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注意力抢先被小孩通红得太不同寻常的脸颊吸引，他直接伸出大掌覆在了彼得的额头上摩挲。果然是发烧了。
“生病了就不懂得请个病假吗？”
“我刚想打电话给你，Ned就发短讯说你要来我家里。”
“所以你就敞开了门躺在床上等我？”
怎么自己为了方便韦德不用等待开门的好意行为到他嘴里就变得奇奇怪怪……彼得低头不语。
韦德将他的小表情收尽眼底，他本是想表达“如果有坏人在我之前进门怎么办”的担心之情，但他的嘴总能把什么话都说出自带讽刺的感觉。他自觉解释多余，只会越描越黑，扫了一眼这小孩赤着的脚，他赶紧把人架起来塞进被子里去。
房间里溢着淡淡的清芬，韦德刚进门就嗅着了，比之前他闻到过的甜腻腻的奶味要淡许多，更像是水栀子或者辛夷花的香气。如果是在别处闻到这种气味，他不会勤于动脑思考这是什么花的花香，可能潜意识还会认定这是某种香水。但在这里闻到，他只愿意用花香来形容这个男孩的气味。而且尽量是纯白的花，花这种植物在韦德眼里本身就代表着许多美好，洁白的花纯净又纯粹——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彼得打上了这样的标签。
“谢谢关心，Mr.Wilson.”
彼得拢了拢被子把自己罩住，只露出一个脑袋，后背倚在床头软垫上，怯怯地瞄着坐在床尾的韦德。
“你……你是着凉还是上火？”韦德自觉尴尬，开始没话找话。
“是着凉，昨晚我……”
“昨晚？？”
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打断，彼得被韦德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意识到不妥，韦德赶忙表示：“你继续。”
“昨晚回家的时候下雨了，我没带伞只能淋着雨跑回家。我猜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哦，吃过药了吗？还是要去看医生？你婶婶呢？”韦德刚才的反应过度让空气中的尴尬又加深了几分，他不自然地用手背摩挲自己的胡碴，继续闲扯着一茬茬有的没的家常。
“吃药了，不用看医生，婶婶上班了。”
“这样啊。”
“嗯。”
鸦雀无声。
“对不起，Mr.Wilson, ”彼得率先开口道：“我没想到我的喜欢会给你带来那么大困扰。”
韦德微微皱起眉看着在床头缩成一团的彼得，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认真道：“听我说，Peter. 你不需要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昨晚不该对你说那种话，我是个混蛋……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能听清楚，然后立刻忘掉。”
“哥不是你单纯的小脑袋瓜里想象的完美情人，你不会想知道我成为教师之前的经历，我也不愿让你知道，因为那是一个沾满鲜血、随处充斥着肮脏交易的世界，是跟你这个小天使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地狱……”
彼得直起身想说些什么，韦德却抬起手示意他止住。
“听我说完，babyboy. ”
“你昨晚看到了，那就是哥的日常生活，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不在意让任何人失望……”他往彼得的位置挪近了几分，彼得被他严肃的眼神盯得连咽了几口口水，双手将被子抓得更紧。
“除了你。”
“这是什么意思？”彼得的声音开始发抖，高烧让受到刺激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被质问了的韦德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道：“意思就是我也喜欢你，Peter, 但我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师生，我不会跟自己的学生发展这以外的关系。”
“是我听错了吗，Mr.Wilson?”彼得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脖子到耳根红了个通透，“你是说我们两情相悦，但你却要以什么狗屁‘止步于师生’的理由拒绝我？你是刚从孔子学堂学成归来吗？这太扯淡了！说真的，这还不如你昨晚直接拒绝我来得痛快！”
“听着，哥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会以为我去了古中国跟孔子学礼仪，但这都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你自称喜欢我，却每晚去泡夜店，跟不同的omega发生关系？这算什么喜欢！”彼得险些气到哽咽，他随手抓起身旁一个枕头照着韦德的脸狠狠地砸上去。
韦德没有躲闪，默然承受着彼得的怒火。他不愿解释太多喜欢一个人与跟一个人上床之间的差别，在他看来彼得也不需要知道这些。
“你是一个懦夫，WadeWilson. ”彼得喘着粗气别过头，不愿再看他，“我会忘记你刚才说过的话，也请你把我之前的话忘了吧。”
TBC.
对，这是一个披着倒追皮，实则是双向暗恋的狗血爱情故事。
